当晚,阎狰的卧室变成了法阵现场。
地上用朱砂画着巨大的太极图,阮宵盘坐在阴鱼眼位置,四条尾巴不安分地扫来扫去。
阎狰坐在阳鱼眼处,铜锣摆在膝头,脸色比锅底还黑。
“先说好,”
阎狰咬牙,“只碰手。”
阮宵叹气:“阎哥,我们昨晚比这亲密多了。”
“那不一样!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
阎狰语塞,总不能说昨晚是意外,今天却是明知故犯。
他粗暴地抓过阮宵的手腕,掌心相贴:“闭嘴,运功。”
阮宵的皮肤冰凉,掌心却柔软得出奇。
阎狰强迫自己集中精神,将阳气缓缓渡过去。
金色的光流从两人交握的手掌间升起,像一条细小的小溪,缓慢流淌。
起初还算顺利,但十分钟后——
“唔……”
阮宵突然闷哼一声,妖纹从颈侧浮现,第四条尾巴“唰”
地展开。
阎狰也感到一阵刺骨寒意顺着手臂窜上来,冻得他牙齿打颤:“你……控制点!”
“控制不住……”
阮宵的呼吸变得急促,尾巴缠上阎狰的手臂,“你的阳气……太凶了嘛……”
阎狰这才发现自己的阳气正不受控制地往阮宵体内灌,而对方的阴气也疯狂反扑过来。
两人的力量在经脉里横冲直撞,像两头发疯的野兽。
“松手!”
阎狰试图抽回手掌,却被阮宵的尾巴死死缠住。
“不行……”
阮宵的瞳孔已经变成完全的竖瞳,声音带着颤抖,“现在断开……会爆体而亡……”
阎狰低咒一声,猛地前倾,用额头抵住阮宵的额头:“那就像昨晚一样!”
两人的呼吸交缠,阴阳二力在极近的距离里强行调和。
阎狰能清晰地看到阮宵睫毛上的水珠(不知道是汗还是泪),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雪松香,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过快的心跳——
和自己同步的心跳。
不知过了多久,狂暴的力量终于平息。
阎狰精疲力尽地后仰,倒在太极图上。
阮宵也脱力地趴在他胸口,尾巴软绵绵地垂着。
“……有效?”
阎狰哑着嗓子问。
阮宵轻轻“嗯”
了一声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阎狰的锁骨:“比想象中……舒服。”
阎狰浑身一僵,随即暴怒:“舒服个鬼!
老子差点被你吸干!”
阮宵低笑,忽然撑起身子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那下次……换我在上面?”
阎狰:“……”
他一把将阮宵掀翻,扯过被子蒙住两人:“睡觉!”
黑暗中,四条尾巴悄悄环住了他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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