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雪簌簌落在图书馆的玻璃穹顶，穆莲笙缩在暖气旁的角落里，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出神。

最近父亲工作越发忙碌，家里总是冷锅冷灶，她裹紧单薄的外套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包侧袋里沈墨安塞进来的暖手宝。

“找你好久啦！”

沈墨安顶着一头雪花闯进来，围巾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冰晶。

她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保温杯，“姜茶，我妈特意熬的，说喝了能把寒气都赶跑。”

说话间，已经把自己的羊绒围巾解下来，轻轻绕在穆莲笙脖子上。

放学路上，沈墨安突然拽着她拐进一家精品店。

橱窗里，两个陶瓷小人并肩坐在雪橇上，周围缀满闪着微光的雪花。

“像不像我们？”

沈墨安眼睛亮晶晶的，不等穆莲笙回答，就拉着她冲了进去。

然而结账时，穆莲笙瞥见价签上的数字，指尖微微发颤。

沈墨安像是察觉到什么，不着痕迹地把她往后拉了半步，笑着对店员说：“这个和上次订的蛋糕一起算在沈太太账上哦。”

当晚，沈墨安又出现在穆莲笙家楼下。

这次她没有晃手电筒，而是抱着个巨大的纸箱，冻得通红的鼻尖还沾着雪。

“圣诞提前礼物！”

她把纸箱塞进穆莲笙怀里，里面是厚厚的羽绒被、毛绒拖鞋，还有一本手工相册，每一页都贴着她们的合照，配着沈墨安歪歪扭扭的字：“和你在一起的每个冬天，都该是暖烘烘的。”

元旦前夜，沈妈妈开着车载她们到山顶看烟花。

当第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绽放，沈妈妈突然从后座捧出两个礼盒：“这是墨墨偷偷准备的。”

打开礼盒，是一对刻着彼此名字缩写的银手链，还有两张滑雪度假村的门票。

“我学了好久滑雪，”

沈墨安凑到她耳边，呼出的热气带着暖意，“到时候你要是摔了，我就......”

她突然红了脸，“就用这个把你牢牢拴住。”

烟花的余辉映照在两个女孩相视而笑的脸上，沈妈妈悄悄按下快门，将这份带着糖霜般甜意的温暖，永远定格在这个飘雪的冬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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